我突发急性胰腺炎。
医院,医生却拒诊。
只因老公就是急诊科的医生。
他交代任何人不允许给我看病。
上辈子,我一个电话他就出现了。
可他的白月光却出了车祸,命丧当场。
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。
在我妈生日那天,给我全家下了药。
他拿着手术刀,一刀刀捅在我身上。
“疼吗?可当时倩倩更疼,如果不是你,她怎么可能替我外出。”
“是你害死了倩倩,我要你全家都给她陪葬!”
再睁眼,我回到为了他喝酒喝出胰腺炎那天。
这一次,老公毫不犹豫奔着陆倩方向跑去。
他以为自己做对了选择。
可最后却跪着求我回来。
1
当我的腹部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唤醒时,我睁开了眼睛。窗外,雨点敲打着玻璃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瞥了一眼时间,心中一惊——我竟然重生了,回到了那个因酗酒导致急性胰腺炎发作的晚上。
急性胰腺炎是一种能要人命的病,疼痛难忍。意识到自己刚刚开始发作,我立刻抓起车钥匙,忍着痛楚驱医院。
医院里,只有急诊室还亮着灯。我踉跄地走向前台,迎面走来的医生让我愣住了——竟然是我老公的大学同学兼同事,陆恒。
我没空跟他寒暄,捂着肚子,声音沙哑地说:“陆恒,我今天喝多了,可能是胰腺炎犯了,得赶紧住院。”
我知道,唯一能救我的就是立刻输液治疗。但陆恒却皱着眉头,一脸不悦地看着我:“原点?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。”
他把我的身份证扔到一边,语气冷硬:“你这情况,我处理不了。”
我急了,连忙解释:“我没开玩笑,我真的病了。不信的话,你可以给我做检查。”
陆恒却不为所动,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:“医院当什么地方了?医疗资源不是给你这样浪费的。别在这里耽误其他病人了。”
我身后的队伍里传来了不满的声音,几个病人开始小声议论,指责我浪费大家的时间。
我知道陆恒误会了什么,我转过身,试图说服他:“陆恒,求你了,我真的很难受。给我做个检查,行吗?”
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:“原洁,你这样做有意思吗?江景已经和我说过了,你这是在演戏。”
我感到一阵无力,疼痛让我几乎站不稳。我咬着牙,推开急诊室的门,走了出去。陆恒还在我身后说着什么,但我已无心去听。
我知道陆恒一直对我有成见,他始终认为我是插足江景和他前女友刘倩之间的第三者。他觉得我用不光彩的手段抢走了江景,破坏了他们的感情。
2
我走出诊室,腹部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直起腰来。上一世,我也是在这个时刻发作的胰腺炎。那时,我给正在值班的老公江景打电话,他医院。
但那一晚,因为江景的离开,刘倩替他去接病人,结果出了车祸,失去了生命。后来江景知道了刘倩曾为他做出的牺牲,他悲痛欲绝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抽了整整两盒烟。
我以为他已经放下了过去,开始真正承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。但事实证明,我错了。在我妈生日那天,江景亲手在每道菜里下了毒,将我绑在椅子上,用手术刀一刀刀刺向我。
我痛苦地哀求他放过我的家人,但江景已经失去了理智。他责怪我,认为是我的过错导致了刘倩的死亡。他甚至认为我知道刘倩会出事,故意喝了那么多酒。
我绝望地想要告诉他真相,但江景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他疯狂地捅向我,直到我失去了意识。
我强忍着疼痛,医院门口,医院。但外面的雨势更大了,雨点像子弹一样击打着地面。深夜加上大雨,我等了许久,也没有一辆车愿意接单。
我只好回到护士站,恳求护士:“我真的很难受,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看看?”
护士却冷冷地拒绝了我:“没有医生有空,你别在这里演戏了。”
医院的人打过招呼,不会有人愿意帮我。我感到一阵绝望,疼痛让我几乎要失去意识。
3
陆恒的态度让我意识到,江景可能也重生了。我决定不主动联系他,但我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,竟然吩咐所有人不许给我看病。江景是位天才医生,急诊科主任的得意门生,如果没有为陆倩出头,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任急诊科主任。所以,这里的医生都对他言听计从。
疼痛越来越剧烈,我弯下腰,试图挪到门口寻求帮助。可我刚走几步,就听到两个护士的嘲笑声。
“这就是江大夫的小三啊,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“本来就不怎么样,听说为了卖药,还给江大夫下药,逼婚呢。”
“演得真像,跟真的胰腺炎似的。”
她们毫不掩饰,话语一字不漏地传入我的耳朵。我这才意识到,医院的名声已经臭名昭著。医院认识的,起初我是药代,他是医生。我确实想通过他打开市场,但政策改变后,我失业了。之后,我和江景才有了更多的交集。我认识江景时,他已经和陆倩分手了。我不明白,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小三。
但现在,我顾不上这些,我的病情发展迅速,如果不及时治疗,我真的可能会死。我勉强坐到椅子上,疼痛让我全身颤抖。我弯着腰,已经站不起来了。整个后背又麻又疼。我突然想到,如果这样下去,我会不会死?
这时,一位阿姨注意到了我的异常,她推了我一下,“小姑娘,你没事吧?”我抬头,脸色苍白得让她后退了两步。我全身无力,从椅子上滑落,瘫倒在地。
“妈呀!”阿姨大喊,“医生,快来人!这里有人出事了!”她的喊声引来了刚进门的江景和陆倩。他们拿着一堆东西跑过来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。直到看到我,江景停下了脚步。
他让围观的人群散去,低头对我说:“原点,你闹够了吗?”我抬头,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。看来,江景去救陆倩了。陆倩站在他身边,一脸羞涩。他们之间的暧昧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。
我想嘲讽回去,但在强烈的求生欲面前,我只能放下所有的尊严。我伸手去抓他白大褂的衣角,“江景,我现在上腹部持续疼痛,后背也疼,还想吐,求求你,让我住院吧。”
我以为江景会答应,毕竟他知道我的病是真的。但他冷笑一声:“原点,背书背得很辛苦吧,可惜,这世上没有人会照着教科书生病。”
我不敢相信:“你觉得我是装的?”
“就算不是装的,那也是你故意把自己喝成这样的,你根本就不严重。”江景不屑一顾,“原点,我们医生最讨厌你这种糟蹋身体的人,我这次就是要给你个教训,让你知道不爱惜身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,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看着你死的。”
他的话让我感到绝望。江景,我的病真的很严重。我想起身寻找出路,但疼痛让我无力起身。我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,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心脏,再到神经,最后将我整个人撕裂。
江景本来都要带着陆倩走了,我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,他回头,似乎想要过来。这时,陆倩却往旁边一倒,直接跌进他的怀里。
“倩倩,你怎么了?”江景一下子慌了神,脸上的焦急是不曾为我有过的。
“我有点头晕,江景你能不能送我回家?”陆倩说。
江景自然是答应了。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陆倩,陆倩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。不久,他们换上了常服,当着我的面手挽手离开。
我紧紧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,心脏比腹部还要痛。陆倩回头给了我一个得意的笑容。渐渐地,我的意识似乎从身体中抽离,眼前也逐渐模糊。
陆恒走到我身边,“呦,还演呢,人都走了。”我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,太累了。在陆恒的注视下,我嘴里涌起一股腥味。下一秒,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4
尝到了第一口血腥的味道,就像是打开了某种禁忌的大门,接着第二口、第三口,黑色的血伴随着酒气,汩汩地流淌在地板上。我的衣物被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陆恒脸上的嘲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惊恐,但他毕竟是急诊医生,迅速地抱起我,冲进了抢救室。
他急切地对一个护士说:“快,给她抽血化验淀粉酶,联系超声科!”护士看着我胸前的血迹,有些手足无措,“这...这是怎么回事?江大夫不是说她是装的吗?”
陆恒焦急地打断她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纠结这个,快去!”吐了几口血后,我感到身体轻松了一些,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。抢救室的门敞开着,门外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,他们对我指指点点。
“不是说这个医生在争风吃醋吗?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有人议论着。
“我一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