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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,是人类的本能,被喻为上帝恩赐最原始的救赎,而眼泪,则被称之为世界上最纯净的水。人常说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”。我故事中的主人翁就是一个65岁的大爷。面对一次次哭泣的他,作为护士的我,怎么去安抚那颗受伤的心呢?叙事护理为我打开了那扇门。
张大爷,以“急性胰腺炎”急诊入院。自诉腹痛难忍,如刀绞般,自评疼痛评分10分。入院第一时间医生就给张大爷用上了解痉镇痛药,但在床上辗转反侧、嚎啕大哭的张大爷显然对疼痛非常敏感,他边哭边喊:“哎呀,太疼了!太疼了!”
此时张大爷的疼痛评分是8分,我暗自思忖着,止痛药也该发挥作用了。
我:“张大爷,咱们最强的止疼药也用上了,他们像荷枪实弹的小战士一样,在您体内与疼痛交锋,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啦!您仔细感觉感觉,您刚入院时疼痛感10分,现在8分,比之前入院时是不是好些啦?况且这只是刚用上药,之后随着小战士们发起冲锋,连同咱们胰腺炎的其他系统治疗手段,您会越来越发觉疼痛减轻了。为了尽快减轻疼痛,咱们一起想办法,看看除了用药,还能做什么来缓解。”
“那好吧,我不哭了。”张大爷边说边把眼泪擦掉,“那我几天能不疼?只要让我不疼,你说怎样配合都行。”
我:“医院,使得急性胰腺炎及时确诊,入院后您又第一时间得到正规治疗,这种早发现、早诊断、早治疗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治疗效果最大化。胰腺功能恢复有个过程,您看看您隔壁床的李大爷,入院时疼的比您还重呢,现在都快出院了。现在我来指导您疼的时候采取什么卧位、采用什么样的放松方法能缓解疼痛,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做好配合,相信您会恢复得很好。”
张大爷破涕为笑:“好,我不哭,我相信你们,好好配合!这会儿好像没刚才那么疼了,现在如果让我评分,可能有5分了吧。”
后来再见到张大爷时,他的表情动作告诉我们:病痛已成了过去式啦,让他自评疼痛时,他说顶多2、3分,越来越好。
可是这一天,我在巡视病房时诧异地发现,张大爷又一次哭了。坐在床上的他,眼泪悄声无息的划过脸颊。这又是怎么啦?
我赶忙走上前去,可这时张大爷却把脸转过去,似乎是刻意不想让我看见。我:“大爷,是哪不舒服吗?看起来您似乎很伤心。”
张大爷摆摆手说:“也没啥,是我自己家的私事,你不用管。”可张大爷的那么难过,我怎能忍心看着他哭呢?
我:“哦,您有什么不开心,可以和我唠唠嗑,就当您是发泄啦,好不好?”
张大爷:“哎!这病刚见好点,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就回家了,留下我自己在这,我很孤独。”
我:“那您儿子为什么急着回家呢,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?”
张大爷:“有啥事能有我重要啊?养儿防老,老了老了却发现这儿子一点都不孝顺,没用!”
我:“大爷,您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张大爷:“他跟你同行,是个医生。”说到这,张大爷擦了擦眼泪,委屈中似乎又增添了自豪:“医院可出名了,领导们都很重用他。”
我:“哇,您儿子那么优秀,平常一定很忙吧。”
“那可不!好多患者都慕名找他看病呢。”这时张大爷的眼神又黯淡下去:“可是我有病了他却不管我,让我孤零零一个人。”
我:“大爷,我是个护士,也是女儿,前一段时间我远在内蒙古的爸爸生病了,我也没能过去照顾他,我在想他是不是跟您一样很怨我呢?”
张大爷:“好孩子,你们一天这么忙,这么辛苦,你爸应该能理解你的难处!多给他打电话写信也一样。听你这么说,我儿子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,忙的时候也吃不上饭……”张大爷陷入了沉思。
我:“是啊!我想身为医生的您儿子,一定是确认您病情稳定了才走的,他去发挥更大的作用了,不是吗?您要是感觉到孤独、寂寞,就找我们聊聊,我们就是您的孩子啊!”
张大爷激动地连声说:“好!好!你真是个好孩子!谢谢你陪我聊这么久,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。”
到了张大爷康复出院的日子,当我来找他做出院宣教时,却惊讶地发现,张大爷又在抹眼泪了。
我:“大爷,今天出院,多高兴的日子,您怎么又哭了?”
张大爷:“闺女,我这是感动地哭!自从我儿子走后,这段时间你们这帮孩子给我买饭,帮我交住院费,有点时间就陪我这老头子唠嗑,比我的儿子都强!”
我:“原来是这样啊!只要您身体好了,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!您儿子和我们,谁不盼着您康复呢!相信他肯定也在等这个好消息呢。”
张大爷:“对,我给他也说说,让他高兴高兴!现在我想明白了,他不仅是我儿子,也是救死扶伤的医生,属于更需要他帮助的患者。”
我:“大爷,您觉悟这么高,值得我们学习啊!”我和大爷都笑了。
张大爷的三次流泪,见证着他住院期间的康复历程。那是深受疾病折磨时痛苦的泪、那是孤独无助时委屈的泪、那是危难之际被雪中送炭后感动的泪……
作为护士,以尊重、谦卑、好奇的态度,陪伴和倾听患者眼泪背后的故事,力所能及地施以援手,我知道,叙事护理就是让张大爷从哭到笑的那根“魔法杖。”
作者:李爱玲
工作单位:黑医院消化科
审稿:高凤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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